第259章 中盅

第258章 中盅

都说好奇害死猫。

赵振业也搞不清楚,一向被外人评价为少年老成、成熟稳重的自已,怎么就突然变得那么有好奇心和探究‘欲’?

事后再想,也许,就是因为那蛊虫的‘诱’‘惑’。

就在赵振业把那个沉重的木板挪开之时,突然,一道闪亮的金光从缸里飞了出来,一下子就准确无误地钻进他的嘴里。

赵振业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但也没感觉到嘴里有什么东西,只觉得突然喉头一痒,接着,再无其它异样。

他赶紧连咳带干呕的,想要把那个不知名的生物从嘴里,或者从喉咙里吐出来,可是‘弄’得自已鼻涕眼泪涟涟的,也没有效果。

“大个子,大个子,你人在哪呢?”

就在赵振业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段良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赵振业振作了一下,发现其实身上并没有任何不适,于是便止住了‘逼’自已催吐的想法,回道:

“我在这里呢!”

说着,就拄着拐杖,从那个破口的院墙那走了出去。

“哎呀,你怎么跑到这屋子来了。这是以前巫医段虎住的院子,说实话,村里人都不喜欢到这里来,自从段虎父子死后,总觉得这里怪怪的,有点瘆人!”

“是‘挺’瘆人的,以后叫孩子别到这里来!‘

赵振业隐隐觉得身上还是有些不对劲,不过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来,他不想让段良着急,因为这段时间照顾他,这家人已经耗费了很大的心神,并且肯定多了不少‘花’销。

赵振业是知恩图报之人,不过,他现在两手空空,就连自已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哪有能力报答段良呢?

“轰,轰,轰!”

远处的村路上,突然不时传来一阵巨大的机器轰鸣声,赵振业不由心里一惊,自从他被骗到黑砖窑努力逃出来后,听到陌生的声音,心里就有一丝不安全感。

“这是什么声音?”

“哦,从今天开始,村里就要修路了。这钱,是原来边上,修高速的一个老板出的。

这个老板人很好,他‘女’儿以前在这里走丢过,不过后来找回来了,他一高兴,就说要给我们村子里捐条路,还打算建个卫生所呢,如果建起来,也许我就可以放心外出打工了,不怕村里人生怕没人看了。”

段良笑笑,显得很豁达,对自已即将“失业”的事,一点也毫不在意的样子。

“哦,看来这老板人还不坏!”

赵振业说着,觉得脑子一阵疼痛,似乎有什么声音在自已脑袋里回响,好象段良这些话他似乎十分熟悉似的。

如果赵振业没有失忆,他完全应该记得起来,这个巫医段虎,就是当时劫持了小童的,打算将虫蛊种入她的身体的那位。

只不过,后来他和苏琳一起合力把小童找回来了,而段虎多行不义终自毙,和儿子坠死在了山崖下。

这个朵云村,当初赵振业拨了一笔款,承诺要给这里修路,建卫生所等公益事业。

赵振业发话后,这笔款立即拨了出去,不过,虽然是公益善款,但仍然要走正规的政fǔ程序,所以现在经过重重批转,才于近日拨到了当地镇政fǔ的账户上,并开始着手进行村路的建设。

所以,赵振业听到的声音,正是拓路的大铲车发出的声响。

“吃午饭啦,那臭小子,自已跑回家,也不懂得叫你一起回去。现在你刚好,身体还虚着呢,不能过久地呆在外边。”

“哎,段良老弟,说实话,这段时间我真是叨唠你们太多了,如果是在城里,我可能早就死在街上了。

还是咱农村人古道热肠啊!”

赵振业颇有感概地道。

“呵呵,这是做人的根本,哪能见死不救呢?”

二人一路聊着,很快就走到了段良家。段良家在村尾,从段虎家走来,也有1000多米。不过,可能是这几天有稍加锻炼了吧,赵振业一路走来,竟不觉得有多累。

“快吃饭啦,大个子叔。”

段奇很懂事地搬来椅子,让赵振业坐。

也没有什么丰富的饭菜,白米饭、一个山上自已拣的蘑菇炖野‘鸡’汤,两个素炒青菜,不过,赵振业却吃得很香。

在黑砖窑那段日子,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但那令人难以下咽的泔水馒头,苦不堪言、时时刻刻处于惊恐中的炼狱生活,却是赵振业一辈子都不想体验的了。

段奇正处于身体发育阶段,农村的孩子,和城里那些娇滴滴、挑三拣四的孩子可不同,他们吃起饭来的主动劲,肯定能让为了哄孩子吃饭犯难的城里父母羡慕不已。

不大一会儿,段奇一满碗的白米饭,就只剩下半碗,不过,懂事的他,却只是挟青菜来吃,并不去吃野‘鸡’‘肉’。他知道,这可是为了大个子叔叔专‘门’准备的。

赵振业看得心里一暖,立即挟了个大‘鸡’‘腿’,放到他的碗里道:

“要多吃‘肉’,才能长成男子汉!”

“哎,不能吃,让大个子叔叔吃,他身上有伤呢!”

段良劝阻道。

“别,段良老弟,孩子的身体正在发育呢!”

赵振业觉得自已好象对孩子会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似的。

“良哥,在吃饭啊!”就在大家饭吃到一半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急‘色’,“我太婆发病了,一直拉肚子,能不能去看一下?”

原来是村民家里的老人生病了,段良一听,立即放下饭碗,拿起一个医‘药’包,和村民匆匆走了出去。

赵振业扒完饭,回到‘床’上静养,可能是上午在外面折腾了一通吧,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睡梦中,一个漂亮清纯的‘女’子,施施然地向他走来,不过,不论赵振业想怎么看清她的脸,总是看不清楚,就好象她的脸上‘蒙’着一层面纱似的。

“好痛!”

赵振业觉得自已全身的骨节到处都被什么啃啮着似的,一阵阵酸痛,‘腿’上受伤的伤口,也是麻痒痒的,‘肉’芽正在迅速地长出来。

以他的腹部为中心,一种‘肉’眼看不到的无形的能量,正在他全身发散。

赵振业并不知道,早上跑进他嘴里的金光,正是段虎养了20多年的本命虫蛊。

这种虫蛊,是他从古医书里学来的驯养办法,被他多年以山上珍贵的草‘药’为辅料,‘精’心调养。

本来在今年就已经成熟,只是段虎当时离家匆忙,并且以为自已没有多久就还能回家,届时再从容地将蛊虫与自已合体。

没想到,段虎一出‘门’,便一命呜呼再也回不来了,那虫蛊就一直被养在他家的陶缸里。

本村的村民,知道他出事死了后,大家有所忌讳,都没有人敢到他的院子里去,以至于那只虫蛊都没有被别人得到。

如果段虎泉下有知,自已养得这么辛苦的蛊虫,却最后落入“仇人”之手,他肯定会气得再吐三升老血。

赵振业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被蛊以神秘的力量修复着身体……

“大个子叔叔,快起‘床’啊,吃晚饭了!”

如果不是段奇来叫他,赵振业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候。

“好咧,我马上起‘床’,怎么刚吃了午饭,一睡起来就吃晚饭啊?我有睡这么久吗?”

赵振业抓了抓脑袋,问段奇。

“咦,大个子叔叔,你脸上的伤疤消失了,现在看起来和气多了噢!”

段奇指着赵振业好奇地道。

“是吗?”

赵振业一‘摸’自已的脸,的确,手过之处,一片光滑,那个伤疤,是在黑砖窑里,被监工皮鞭‘抽’打留下的。

从眼角到嘴角,一笑就象一条大蜈蚣一样,十分瘆人,赵振业原本以为自已一辈子都不会好了,虽然他不是爱美的‘女’人,带脸上带着这条疤,刚开始在村里走人,人家还以为他是坏人呢!

“把镜子拿过来给你照一下就知道了。”

段奇也很好奇,为什么大个子叔叔脸上的疤突然消失了。

“咦,真的没有了!”

赵振业看看镜子里自已的脸,没有了那条狰狞的疤痕,现在看起来舒服多了,这张脸,也让他隐隐瞬间有种回忆,忆起他原来某段生活的片段。

赵振业不禁‘摸’了‘摸’自已的脸,看到一嘴的胡子和凌‘乱’的头发,不由地问段奇:

“咱们这村里有理发店吗?”

“理发店?没有,我们一向都是家里人互相理发的,我爸有一套工具,他回来了,不如你叫他帮你理一下?”

“好,我起‘床’!”

赵振业说着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咦,大个子叔叔,你的‘腿’不疼了吗?”

段奇看到赵振业走得虎虎生风的,并且也不用拄棍子了,不由地大感奇怪。

“啊?是啊,我怎么不疼了?”

赵振业被段奇这么一问,才明白过来,自已竟然一身轻松,似乎比没有受伤前,还‘腿’脚利落一些。

他挽起‘裤’子一看,‘腿’上那碗大的伤口竟然痊愈了,‘裤’‘腿’下落下一堆皮屑,就象蛇脱皮蜕下的皮一样,看样子竟然是伤口蜕下的痂皮。

“哎,是不是我爸的草‘药’起大用了?呵呵,我就说嘛,爸爸可是村里的名医!”

段奇特别地自豪,他可没有意识到,伤口的痊愈,再厉害的‘药’物,也要有一个恢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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