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菟丝花秒变霸王龙

关雎还以为对方终于要出手了, 满怀期待地看过去,却不料对方只是悄悄地从帐篷里伸出头来找他唠嗑,“关少,你怎么都不担心害怕吗?”

不然, 怎么还这么心大地玩着单机游戏呢?

而且看状态, 还颇为轻松惬意。

这让他太费解了。

莫名感觉这个关雎好像是个谜, 他有点看不透。

关雎无趣地收回了目光,继续低头打着游戏,“怕什么?又担心什么?”

“咱们在这山洞里面都走了大半天了也没能走出去, 你就不担心会一直走不出去吗?”约翰似乎意有所指地问, “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危险。”

“既然是不知道的事, 那为什么还要去担心?”关雎头也不抬地反问,“那岂不是杞人忧天吗?”

约翰:“可你们这不是有句老话叫居安思危吗?咱们现在虽然安全有食物, 可不知道明天安不安全,能不能走出这山洞。”

关雎一点都没有被他给挑拨起负面情绪,淡然地道, “与其焦虑地胡思乱想,不如沉下心来养精蓄锐, 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约翰无言以对地噎了一下, 突然感觉关雎这么淡定从容,或许不是因为他心大、也不知因为他无知得无忧无虑、是个巨婴?

为此,约翰稍微谨慎了一下,“可是、可是这山洞黑乎乎的, 也不知道有没有暗藏什么危险……”

“你到底想说什么?”关雎有些不耐烦地抬头打断他, 玛德, 要搞事就快点!

“那个……”约翰神色不好意思地道, “我有点尿急,你能陪我去别处解决一下吗?我怕尿太近会影响这里的空气,这儿空间本来就不大。但别处黑漆漆的,我一个人有点不敢去。”

关雎挑眉,这是终于要搞事了?所以他很是爽快地应下,“行啊!”

说着,就立马搁下手机,把贺洲枕在他大腿上的头给轻轻地挪到背包上,还给他盖好毯子,并把手腕上的佛珠给退下来重新戴在贺洲手腕上。

帐篷那边一听关雎答应就立马爬起来的约翰见此,不由纳闷,“他不是个警察吗?怎么警觉性这么低?”

关雎起身居然都没惊醒他?

安顿好贺洲的关雎回头,目光微凉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个警察?”

约翰一顿,立马急智地找了个理由,“听、听宏哥说过。”

关雎却笑了,“可袁宏又不知道他过来了,就算袁宏跟你说过,难道还仔细地描绘过他的长相让你一眼就能认出他?”

“这、这……”约翰这才猛然发现他急中出错,匆忙找来糊弄人的话却丝毫经不起推敲。而关雎,更不像之前什么都问贺洲让他拿主意的有头无脑,思维敏捷缜密得要命。

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惊疑不定,半天没找到说词。

可关雎却忽然轻笑了一声,“怎么?编不出理由了?”

说话间还抬手朝贺洲那里一点,一点光亮从他指尖往贺洲那里飞落去,落地时形成了一个透明微亮的光罩把贺洲罩住给保护在其内。

这一幕、以及那像是摊牌的话让约翰「嗖」地一下震惊地睁大了眼,可还没来得及反应,关雎已经一巴掌隔空扇过来,一下子把他给扇飞了!

发现自己居然毫无抵抗之力的约翰重重飞撞在洞壁上掉下来之后,整个人惊吓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看关雎的眼神如看菟丝花突然变成了霸王龙,震惊得不可思议,脑子里都打结了,“你、你、你……”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简直比恐怖故事还恐怖!

“我什么我?”关雎一下子晃到了他的面前,一脚踩住了刚要爬起来的他的胸口,满是嫌弃地道,“搞事不利索,说话还结巴!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你们想要干嘛,能不能爽快点?!”

“我、我……”约翰有些惊呆了,这话怎么听着好像关雎知道他是谁、他要做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

他都几十年没出了世,关雎不过才20岁的年龄怎么可能知道他?

一时震惊的事情太多,让他有些慌乱无措了一下,然后猛地抓住了重点,“你、你是谁?!不对!应该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关雎一定不是人!

不然,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和速度,在关雎面前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刚刚关雎速度快得他连看都没看清,更没能反应过来;这看似轻轻踩在他胸口,可却如泰山压顶一般,居然压得他都挣扎不动。

“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关雎微微弯下身,隔着手套拍了拍他的脸,“一个靠鲜血维持着能说话行动的活死尸?这玩意儿,在你们那里,是不是叫吸血鬼来着?”

约翰听得心中惊惧地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关雎见他这般表情,嗤笑了一声,“活死尸这玩意儿,我早八百年前就玩腻了。你这么一个低级得连喘气都不会伪装的活死尸居然还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活腻了吧你?”

约翰惊惧又死死地盯着关雎,他现在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厉害?!号称天下第一的何遇都只能跟他打个平手而已,可这个关雎,他却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关雎好笑,“怎么了?你们既然那么清楚贺洲是个警察,那我是什么,你们竟然不知道吗?”

说完还不忘挑拨一下他跟何遇的关系,“难道何遇没告诉你,就让你来送死吗?”

约翰眼神惊疑不定地闪烁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受到关雎的挑拨,只在意最重要的事,“你要杀了我?!”

关雎故作思考地犹豫了一下,“杀了你好像都对我没什么好处,不杀你嘛,留着似乎也没什么用……”

“我有用有用!”约翰见有一线生机,忙急吼吼地抓住,“你是不是想知道其他人在哪?是不是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对付你们?我都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立下誓约,我告诉你之后,你必须立马放了我!还得告诉我你是谁……”

谁知话还没说完,关雎突然一下子收回脚、再往前一踹,一下子就把他踹飞了!

又一次被撞墙摔地的约翰只觉得自己这身体似乎快要碎掉了,有些惊怒关雎看着这么温柔美好的长相却有着这么差的坏脾气,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你!”

关雎却再次闪身过来,又一脚踩住了他的胸口,嘲讽轻嗤,“你是不是还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我告诉你,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讲条件?!”

约翰有些气噎,“那你就不能好好说吗?人类已经进化到了文明礼仪时代,能不能别这么野蛮粗暴、绅士点?!”

玛德,还不了手,这打他怕是白挨了。

“谁让你这么不知所谓,居然还跟我讨价还价?!”关雎不以为然地道,“我最不耐烦跟你们这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贱骨头瞎逼逼,浪费时间。不如揍一顿,保证你就爽快了,我也爽快了。”

约翰顿时:“……”

玛德,想骂娘!这两个意思截然不同的「爽快」太他玛德具有侮辱性了!

可力不如人的约翰只能气郁地把憋怒给咽下,委曲求全,“那我说了,你至少会放过我吧?”

“看你表现。”关雎还是不置可否。

约翰顿时在心里祖安了关雎好一顿才隐忍负重般地开口,“好吧,有什么想知道得你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谁知关雎收回脚蹲下/身,却指尖冒着金光地朝他伸过来。

那金光让约翰本能地畏惧,吓得往后缩了缩,“你、你想干嘛?!”

“一看你就不是个老实的主儿,我懒得再跟你浪费时间,就直接把你炼成无比听话的傀儡尸好了。”关雎解释完,还有点嘲讽地补充了一句,“这样,保证你能做到真正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约翰顿时倍感羞辱地勃然大怒,“那你不如杀了我好了!”

“当真?!”关雎挑眉。

“当真!”约翰非常气愤且有骨气地点头,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壮烈表情。

“那行吧。”关雎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我就如你所愿。”

说着就毫不迟疑地扬起手朝他挥下。

那速度跟那恐怖必死的力量,让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关雎想知道的信息、关雎必然不会轻易杀了他的约翰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吼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想害你吗?!”

关雎似乎料到了他不是真的想死,好整以暇地耸了耸肩,“无所谓,反正想害死我的人终究会舞到我面前让我知道,我又不急。”

约翰:“……”

可他急啊!急着保命呢!

见这一招根本行不通也不管用,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约翰情急之下看到不远处还在酣然沉睡的贺洲,又立马不管不顾地大喊,“那你就不怕没法跟贺洲交代你为什么杀了我吗?!杀人是犯法的!他可是个警察!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吧?!”

吼完,见关雎果然「有所顾虑」地停住,顿时想起什么,还不怕死的、非常恶劣地笑了笑,“他应该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吧?!”

可这话似乎触及到了关雎的逆鳞,关雎当即沉下脸,又突然一脚把他给踹飞了。

这一次的力道格外重,约翰非常清晰地听到自己内脏破碎、骨骼断裂的声音,顿时在心里懊恼不已:艹!他为什么要嘴欠?!

腐朽的破碎内脏往他涌得他连连咳嗽着,仰躺摔地的约翰赶紧艰难翻身,免得涌得满脸都是,难堪又狼狈。

可刚抬眼,却看到关雎施施然地朝他走来,轻快愉悦地说,“毁尸灭迹又不是很难,等他醒来,我就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你怎么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呀,你说他会不会信我?”

约翰:“……”

这还用说吗?就贺洲对他那么无脑护的样子,不相信才怪!

顿时意识到自己根本拿捏不了关雎什么的约翰干脆躺平放弃周旋抵抗了,彻底投降道,“我真的什么都交代,你能不把我炼成傀儡吗?”

可关雎却笑眯眯地说,“我不相信你!”

约翰知道关雎这是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顿时卸力地往地上一瘫,“行吧,那你炼吧。”

傀儡尸,顾名思义,最起码还给他保留个尸体。反正他本来就是个活死尸,说不定还有机会翻盘。

但被关雎毁尸灭迹,他相信,以关雎的本事,绝对不会让他有丝毫逃脱的可能。

关雎看他闭眼等死的样子,抬手金光落在他身上笑道,“不必这么丧气,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把你炼成傀儡尸,既能保证你全部跟我说实话,也能如你所愿留你一命,两全其美不是吗?”

约翰闭着眼睛没反应,他不想说话。

关雎也无所谓,指尖的金光笔走游龙般地在他身上画完阵,就拍拍手起身,转身走向贺洲那边,“好了。现在把你是谁、怎么变成活死尸的、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等等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道来。”

以为还没开始的约翰闻言,有些诧异地睁开眼,“好了?!”

因为他发现,所谓的把他炼成傀儡不仅简单快速得要命,他还没有经受任何痛苦和折磨。甚至是,他身上那些骨骼断裂、内脏破碎的伤居然在瞬间都好了,再也没痕迹了!

“这、这就好了?”约翰有些不敢相信,一骨碌地翻身坐起来,抬眼很是怀疑地看向又坐回贺洲身边、并动作轻柔地把他头搁回腿上的关雎,“我、我是你的傀儡了吗?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要知道,他可是亲眼见过何遇那些道士是怎么炼制傀儡尸的。那叫一个折磨和痛苦,简直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而且,被炼成傀儡之后,基本上就没多少自己的思想了。

就算还保留意识,也是被封锁在尸体内,根本不能表达什么,完全是一个一拨才能一动的提线木偶而已。

不像他现在,他感觉还是他自己啊,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似乎。

可关雎一个眼风扫过去,约翰突然不由自主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关雎笑盈盈地问,“现在有感觉了吗?”

立马明白过来约翰顿时惊呆了,“我擦!意念操控!居然都不用什么道具控制!你是天师吗?这是什么级别的才能做到的?你肯定不是普通的天师吧?”

关雎神色变淡,眼神威严,“主人的事你还没有资格知道,现在乖乖回答我之前问你的问题。”

瞬间就感受到那无形却恐怖威压的约翰本能地身体一颤,非常屈服地立马垂首恭立,“是!”

然后开始娓娓道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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